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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在脸书上见到他
lisan 发表于:2016-12-2 15:45:31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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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柬埔寨工作的时候,我有一个单相思的朋友,这样说是因为我一直通过媒体在关注他,但是他却丝毫不知。这个人就是姜松。(ChhangSong)


       通过报纸电视,我了解到他是朗诺时代(1970年3月18日-1975年4月17日)的新闻部长,红色高棉攻入金边前夕,陪同朗诺逃往夏威夷,直到朗诺去世。可谓是朗诺的近臣之一。姜松后来一直在美国,并游说美国国会,让已经退出印度支那的美国,重新关注柬埔寨问题。1993年柬埔寨实现和平后不久,一些侨居海外的柬埔寨政治人士返回金边,姜松和其他两人加入人民党。姜松甚至成为人民党主席谢辛的重要顾问,在对美关系方面发挥作用,经常陪同谢辛会见美国代表团。但是好景不长,由于他在公开场合发表了一些与人民党立场相相左的观点,终于被人民劝退出党。后来他曾经以独立人士的名义,在报刊发表大量文章,为进入柬埔寨全国大选委员会铺路,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他的文笔非常好,著名的作品是《打倒朗诺的政变》。原本是他在《柬埔寨之光报》上陆续发表的连载,后来汇集稍加修改润色成册出版。


      他的弟弟姜尤,柬埔寨资料中心主任。该机构专门收集红色高棉罪行。审红开始前,我专访过他,并通过他的介绍,采访了红高领袖切春(达莫)的辩护律师,了解到不少切春被关押的情况。


     直到有一天在金边机场等飞机,我一眼认出了坐在身边的姜松。见我一直关注他,他很高兴,我们聊了起来。我问他怎么最近没有看到他写东西?他微微一笑,说在金边不能写。他说是回美国。我才知道他结束了柬埔寨生活重返美国去了。


      很偶然,在脸书上搜索,意外发现姜松。打了个招呼问候,浏览他的脸书中的照片和帖子,知道了更多有关的事情。他告诉我,他病了,住在医院,不能看东西,还上了呼吸机。后来他发帖宣布,他在住院一个多月后已经出院回家了。他还发了张他重新坐在电脑前工作的照片。我原以为他的病好了,祝贺他痊愈。次日,他又发一长帖子。就是下面的文字。我才知道,他是因为医生说不能治愈,被建议回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打法日子。他一声长叹:我还能过自己的正常日子吗?他选择了前行和燃烧自己。我深深了解这位76岁老人的坚强与无奈。他的脸书有数千粉丝,给他留下了大量令人感动的祝福和期盼。


       现将这篇英文书写的帖子全文翻译如下:


姜松2016年11月21日facebook上发表的帖子

题目:我在想什么?

我的身体状况已经遭透了。我的挚友盯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我希望你死去。”

我还能回到正常人那样的生活吗?

2010年9月,我乘轮渡渡过和来到奈良,第一次和美联社西贡分社社长卡尔罗伯逊见面。一号公路与湄公河在这里交会。当年战争的时候,这个地死了很多人。1973年,一架美国B-52轰炸机向这里附近的一个渔村误投下了两颗20吨重的炸弹,炸死了400人。

我全力帮助卡尔在金边组织了首次前参加过柬埔寨战争报道的记者聚会。在5年柬埔寨战争中共有37名外国记者丧生。而在20年的越南战争中,死亡的记者只有35名。我们都觉得,亲历那场战争的100多名文字记者、作家和摄影记者的这次聚会,表达了对那些死献身同行门的致敬和纪念。

这次聚会非常成功,但是我也为这次活动付出了同样的代价。聚会结束后,我飞回美国。两个月后,因为突然中风住进美国医院治疗,后来移入在医院病房一住就是三年。第一次中风后,我又曾经在金边波成东国际机场中暑,在Chrui-Changwar半岛遇到过一次使用药物过量的现况,这两次接在金边发生的病情,差点要了我的命。

今年(2016年)9月,我发现除了双手,全身僵硬,我试着自己移动道座椅上也没有成功。我伸手抓起电话,拨打了911。一辆救护车和3个医护人员赶来,把我送进长滩(地名,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博主注)一家大医院。开始两个月的住院医疗。

让我感到惊喜的是,此前给我看过两次病的医生向我保证说,专家认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他们对我头颅、颈部和脊椎进行了核磁共振检查,一切正常。医生还彻底清理了我的胃,肠子和结肠,3个经验丰富的专家,被无误弄的很狼狈
医生诊断认为,我的身体出现难以忍受的疼痛,是过去中风引发的后遗症。他布确定地提醒我,我只有回到正常的日常生活,才可能消除身体地疼痛和不适。

但是腿地极度疼痛和身心地疲劳让我感到绝望。因为那种疼痛就象是无数根钢针刺进我的肌肉,疼得我浑身抽搐和痉挛,尤其是两腿更剧烈。我使劲按压我的臀部来缓解疼痛。我尖叫、我祈祷、我呼唤祖先的名字、恳求神灵的帮助。我在夜半三更时分向护士索要止痛片。

几个小时的哀痛和恳求,让我对疼痛已经麻木。我的肉体和灵魂都准备投降了。我感到,只有离开这个可怕和痛苦的世界才能享有和平。我尝试从床上爬起,向病房外呼喊帮助。我突然想有两个老太太坐着轮椅从面前过去,她们低声哭泣,呼唤着身在踏州的子女的名字,希望得到他们地帮助。我的心剧烈颤动了一下,她们肯定比我更疼痛。我请护士给我打开C/PAP机地开关,一股清新的空气钻进我的鼻孔,我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11月初地一天,我的医生在餐桌旁坐下,再次建议我出院回家,并立即恢复我地写作,这样可以给后代留下一些东西。停止写作这两个月,对我是极大的痛苦。医生对我说:“你可能发现你有很多东西已经从你的记忆中消失。”我同意出院,叫了辆出租车回到家中。我知道前行的艰难,但我已经决心尝试开始自己的正常生活。
姜松, 发自加利福尼亚长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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