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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拾遗 老牛(吴长桂) 百年人事,沧海桑田。回忆以往,偶有所拾,随笔记下…… (九) “大街”繁荣 见证经济发展 新市崛起 奈何战争摧残 无情的火神,一年又一年吞噬了整个菜园区。几年过后,一个存在数十年的贫民窟已化为灰烬。对此,人们只能发出无奈的长叹!在宋仁只、禁狗路、红土路、跑马埠这一带废墟上,昔日的木屋、茅寮先后改建成高楼大厦,宽敞的马路纵横交错,一座座新型市镇相继浮现:乌亚西、萨立坡、沙示立、奥林匹克等郊区的繁华,逐渐形成新的商业区,取替旧市中心的地位。
在法治时期,由于陆路交通十分落后,金边与各省份货物来往,主要靠河运,小部分由火车运载。西北部各省货源依赖泰国供应,东南部一带离不开南越补给。
流经金边的河段上,不但有通达各省的客货运码头,还有可停泊千吨海轮的国际码头。因此,紧靠湄公河的海傍街(原名施梳越街)及其附近街道便成金边出入口货物集散地。大型商行如盐商李光裕、进出口贸易公司亨利行、瑞荣发、天盛行、永南祥、启发行、和利兴、坤兴隆、黄祥兴,五金商行黄应顺、高棉五金公司等都在此设立据点。
独立前后,小型货车开始淘汰落后的人力马车,连接四乡的公路也已通车,于是金边的中心渐向西移。到五十年代中期,安英街已形成一条集中多行业的零售和批发的繁荣街道,取代海傍街的中心地位。
安英街原名“呵夜街”,从南至北贯穿整个市中心。最南端是大皇宫,由此北行首先是博物馆及“皇家田”。“皇家田”属皇家圣地,国王每年都要择吉,在此举行象征性耕作,祈求苍天保佑,风调雨顺,来年农业大丰收,是为“御耕节”。施哈努且曾多次在此主持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博物馆北侧是乐宫戏院,主要放映印度影片。接着是张明合车行和端华第二分校。端华立案校长黄海天开创的“海通行”也在此附近。街角是金边大监房,它的后巷是各界侨领投资合办的“新华学校”。大监房的对面是金边最大的佛寺乌那隆寺。再往北是“下市仔”。“下市仔”是一座小型综合市场,在这里无论肉类、蔬果、水产、杂货、布料、等应有尽有;食档更是包罗万象:日间有中、柬、越各色热食、冷食、甜食、零食,夜间有粥品、粉面、烧腊等,物美价廉,广受中下层市民和学生的喜爱。下市仔朝北是“大金城”旧址,后为乐园酒家,其后更一度成为端华学校的运动场。对面有林松菜馆、旺记烤鸭店、安乐园酒家、中医赵令勳驻诊的济生堂药材行、以潮式糕饼聘料闻名的薛源合饼家、瑞祥书局和唯一茶室等。接着是潮州会馆及属下的“端华中学”、钟表巨商平利来、以粤式中秋月饼饮誉金城的安乐饼家、兴兴咖啡店。朱潮丰大仓库与端华学校隔街相望。同街还有王生利书局。再往北走有一间印度人开设的大洋行,过后是贞隆乐器铺、新生香皂店,角落是“五洲大旅社”,“五洲”天台是金边市民赌“雨水”的地方,有时也承办一些喜宴。过街有开明眼镜店、天生唱片行、中华药材商行、郭德荣布庄、侨珍茶室、国民大酒家、陶玉瓷器店等,还有较为西式的益源百货公司。再往北是香火兴旺的“本头公”庙宇,善男信女川流不息,另有一番景象。靠近“本头公”是“中华理事会馆”,即前“五帮公所”旧址、越人佛庙“庆林寺”、灵芝圃中药店、余祥隆金行和梨春剧场改建的中国戏院。接下去就是“集中市”(老市)和首都的胜地——长花园。
安英街俗称“大街”。但“大街”有时也泛指以安英街为主轴,包括与其平行的曾拉查街和与其交叉的屋也印街、普明街、加拉莱雄公街等街东段所组成的街区。这一街区是柬国独立初期首都的商业中心。
到六十年代,金边市西区的新街市和“中央市场”崛起。“中央市场”南北两侧各设一座客车站,由于环境优越,这一带人口不断增加,商业蓬勃发展。到了六十年代中后期,乌亚西和奥林匹克两个车站建成以后,新区的商品吞吐量不断增加。狄潘大道、笃加兰街(后称戴高乐街)、干隆街(又称三十马路)和莫尼旺大道、速福街一带,更成为金边市民新聚居点。由于人口暴增,加上蓬栢、唔哥、皇冠、皇都、大金营等电影院先后落成,各行各业络续迁至此处,商业活动相对频繁。
这些新市区的发展,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可惜1970年发生了政变,随后数年的战争,扼杀了高棉经济的发展;1975年赤柬入城,更把金边变成了死市!
正是:“大街”繁荣,见证经济发展;新市崛起,奈何战争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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