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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曝光其潜伏在柬埔寨越南的经历
tina 发表于:2010-11-27 09:42:09 复制链接 发表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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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国赴越南的特工人员之一,今年82岁的黄时明在“隐藏”33年之后,首次向笔者揭秘自己在越南8年的特工经历。
  
    1958年秋天,我,一名出生在金边、曾在西贡读书、1950年回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青年华侨——常修文,突然被党组织选中,奉命加入中国的隐秘战线,参与境外情报搜集工作。

    接到组织调令,我既兴奋,又紧张。即使在刚刚踏入隐秘战线的那一刻,我也够大致猜测到这种工作的艰难性和危险性,但我更加明白:一个革命者,必须随时随地听从党的召唤,无论将来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都要坚持到底,战斗到底!

  
    集中训练-奉派出国

  
    我潜回了自己的第二故乡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和妻子接受了高强度的培训。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紧张的学习是我无暇分心考虑未来的工作。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为了我的工作方向,组织上曾有不同意见:有人主派我到南越工作,因为那里的工作更需要我;也有人主张我返回柬埔寨,因为我对柬埔寨的情况更熟悉。

  
    1959年元旦后,领导找我谈话,发布了派出命令:目前,有关越南南部的情况,主要依靠一些从南越出来的人提供,质量不高,来源不够稳定。我们希望派遣自己的干部进入越南南部地区,并在当地立足扎根,以便搜集第一手资料。派出之后第一阶段的任务是:“突破越南统治禁区,为未来的工作做好准备。”

  
    我和妻子一起迈出国门,在香港停留了几个月,办妥了各项手续。为方便工作,根据组织上的要求,我妻子暂时留在香港。1959年3月,我由香港乘坐法航班机,前往我的第二故乡——金边。

  
    由于我的全家都在金边,因此,我很快就在金边站稳了脚跟。根据组织要求,我还必须进入南越的西贡,在那里建立起自己的关系网——1959年的夏天,我进入越南南部的“敌占区”展开了工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办一个合法的身份证。

  
    进入西贡,随处可见咄咄逼人的美国军事机器:美式战车、运兵车,大摇大摆的在南越的街道上穿梭奔驰;美国人驾驶的喷气式战机突破音障发出的巨响,常常警醒梦中的南越居民,这使得美国军队尚未正式介入越战,但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美国军队,已经来了!

  
    有了美国的大力支持,吴庭艳政权不仅拒绝进行民主选举,而且对南越境内所有抗击过法国殖民者、同情共产党的居民进行大肆搜捕。为了镇压百姓,吴庭艳甚至摆出了中国古代的“连坐法”,只要发现一人同情共产党,就会抓走一批人审讯。整个越南地区,处在白色恐怖之中。

  
    除了工作环境险恶,还有两件事最难。

  
    其一,50年代末,我国政府的各项资金都不充裕,因此党组织无法提供工作经费以及生活经费,一切“费用”都要靠你自己去“赚取”,而且组织上还规定:不许巧取豪夺,不许参与走私。其二,深入敌后,千难万险,你在工作,你在战斗,但是没有勋章,没有荣誉;其时不幸被捕,党组织也不向美国中情局、前苏联克格勃那样出面、花钱营救你。

  
    但我们这支队伍是一支英雄的队伍,全体情报人员都有神圣的使命感和强烈的事业心,他们爱祖国、爱人民、爱我们得当,无怨无悔地奉献设自己的一切。

  
    1959年夏末,我回国汇报工作。党组织随即给我下达了新的工作指令:“在继续做好省份立足工作的同时,必须设法在柬埔寨、越南之间,开辟一条通常的交通线,准备在必要时输送人员和重要物资。”

  
    领导在下达这一指令的同时,还表示:“建成这条交通路线的时间,不受限制,但必须保证这条交通线的绝对安全。”
这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建成这样一条“绝对安全”的秘密交通线,偷渡边境要花钱,办理证件要花钱,广交朋友更要花钱……可我偏偏没钱!这个时候,我的父亲已经逝世,我母亲年事已高,她白己的生活还要靠我的兄弟赡养,而我的兄弟们也只是小本经营的普通商人,而且,就算他们有钱,难道我伸手朝他们要钱?可是,作为共产党员,我又无权向党组织诉苦,因为1959年的秋冬,整个祖国的经济形势已经陷入了极端困难的境地。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作为(我岳父、岳母的)女婿,回国汇报工作的时候,我最害怕见到自己的女儿和岳母。因为我们夫妻双双出国工作,在广州的小女儿,只能由她的外婆代为照看。女儿每次看到我们,总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在她身边多待些日子。可是,我们刚刚抵达广州,休息几天之后就必须北上京城,接受组织下达的新命令。

  
    抚摸着女儿的头,我说:“小梅乖,爸爸去北京,会给你带回许多东西。”女儿哭着说,“小梅不要东西,只要爸爸!”岳母的牢骚更大,“你们既然要出国,就不该把我从国外喊回来!我这么老了,还要替你们照顾孩子!你们谁都不要出国工作了,难道就你们夫妇俩有本领,非你们去不可?!”

  
    可是,再次出发的时间到!1960年元旦过后,我必须离开美丽的羊城,再次南下(根据组织要求,我的妻子继续留在香港)。那一天是周末,单位的领导都来送行,可我的岳母却带着小女儿去买东西了,因为她老人家害伯小梅会哭闹着不让我离开……我的命运早已决定,我的一切,属于祖国属于党,属于全世界被压迫的人民。短暂的休整之后,漫长的战斗即将来临。

  
    违背规定-参与走私

  
    我圆满完成了上级指令

  
    1960年初,我重返金边,然后又重返西贡。我的朋友已经帮我办妥了我在南越的身份证件,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完成上级“建立运走输线”的任务了。

  
    考虑再三,我决定违背上级组织的相关规定,参与当地的走私活动。我以为,这样做至少有三大好处:其一,参与走私,就能在越、柬边界地区长时间地自由往来,其二,参与走私,就能够最大限度地隐蔽白己的真实身份,其次,参与走私,才能够逐步积累资金,并最终完成党组织下达的“建立绝对安全的秘密运输通道” 的艰巨任务。

  
    需要说明,我在国内参加隐蔽工作时,培训我的个别领导曾经对我宣布过许多清规戒律:“不许参与当地的走私活动”,“不许参与赌博”,“不许……”。根据他们的解释:走私就是犯法,如果走私被捕,一则影响了工作,二则损坏了名誉。

  
    在国内接受培训时,我也觉得这规定很有道理,但当我身处越南、柬埔寨边境,当我面对上级领导下达的“任务和指令”时,我才发觉,某些清规戒律未必“放之四海而皆准”。于是,我开始按照自己过去经商的经验,在越、柬边界上,学着走起私来。

  
    从1960年初到1961年的夏天,我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亲身走遍了越、柬边界的所有走私通道,以便最终选择一条最为合适的“秘密运输通道”。与此同时,我的走私能力和走私活动,也越来越成规模了,甚至可以用“有声有色”、“成绩斐然”来形容。

  
    在开展上述工作过程中,我发现,在经济与法治落后的国家,部分“缉私者”往往和“走私者”存在着“共生”关系。当时的越、柬边界,控制十分严格,主要是吴庭艳政权害怕柬埔寨的金边政府,会对他们“渗透”。可是,边境的控制越严,当地的走私活动就可能越猖撅。

  
    再者说,吴庭艳政权的边境工作人员,工资微薄,如果仅靠政府发给薪金,生活自然桔据,为了改善生活,他们对能够和他们平分走私利润的人,往往会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言之,如果走私者不愿和缉私者“共享胜利果实”,那么他们就会遭遇严厉搜捕,但如果你心甘情愿地奉献走私所得的部分高额利润,成为缉私者的“衣食父母”,那么他们就会庇护你、包庇你、甚至冒着风险帮你把私货“护送到”你所指定的目的地。

  
    一年半之后,“安全和可靠的交通线”,已经有了清晰的轮廓。我自己,则成了越、柬边界上众多“走私犯”中的佼佼者。我在边界的两侧,同时保持有“良好信誉”(缴纳足够的利润给缉私者),以致我完成上级任务、“改邪归正”不再参与走私之后,许多我过去结识的走私者仍会把自己的货物存放在我这里,或者干脆把货物交给我,请我代为销售。

  
    千万别以为我会坐在金边或者西贡的家里,休闲地等着我所雇佣的走私者“帮”我把私货偷偷运到目的地——不!作为肩负重要使命的共产党员,无论旱季还是雨季(注:越、柬两国,没有春夏秋冬之分,只有旱季、雨季),我都会穿行在从山密林之中,亲自参与走私。

  
    在那些不见天日的茂密丛林中,我走过迷宫式的小路;在那些被洪水淹没的白茫茫的湖面上,我在隐秘的水草丛中乘船潜行,在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我曾和我的伙伴携带利器,通过阴森可怕的地区——因为那些地区据说有野兽,也有强盗。

  
    脚上长着又粗又厚茧子的“苦力”,都是我这个“老板”雇佣的走私分子,他们说,这个“常老板”为了谋取厚利,真是不惜冒险、不惜吃苦!可是没入知道 ——为了完成党组织下达的任务,我必须自己一步步地踏遍每一条走私小路,以便最终确定哪一条路才是最为安全的,哪一条路还可以作为“越、柬秘密通道”的备用之路。
放手赚钱-化敌为友

  
    我成为境外“大商人”

  
    1961年夏天,我再度回国汇报工作。组执上对我的工作表示非常满意,并要求我“千方百计地在南越生根立足,创下基业,以便更进一步地开展工作。”这就是说,党组织认为我在境外的“挣钱方式”,对隐蔽战线未来的工作,十分有利。

  
    根据“创造基业”之要求,返回金边后,在1962年的整整一年间,我更加放开手脚地大做生意。利用香港的自由贸易港地位,我从香港买入可以在金边和南越畅销的短波收音机、电视机、电唱机、唱片等物品,运回金边、运入西贡,同时,从香港购买人参、高丽参、西洋参、东北鹿茸等名贵中药材,利用航包裹等形式,寄往金边!为了生意上的需要,我又和金边海关的官员们交上了朋友,通过他们帮忙,把各种货物作为旅客用品,报关进入。这样小批零的贩运,本钱小、课税少、周转快,可以立竿见影地积累资金。

  
    与此同时,我开始学着买卖二手汽车,并利用父亲传授的部分医学知识,与人合作,在金边和西贡两个城市,先后开设了自己投资的制药厂。经过一段时间的商业运作,不但为今后的工作积累起了必要的经济基础,同时也更好地掩护了我的真实身份,使我在当地的社会地位更加巩固。

  
    一名隐蔽战线的特工,竟然需要自己去筹措资金开展情报工作,这种做法在今天看来,或许有点不可思议,但这却是五六十年代中国情报工作的真实写照。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据我知道,有不少被派遣出国的工作人员都能体谅国家的难处,体谅帝国主义对我们祖国的经济封锁,因此,自己努力筹措在海外的工作经费,有的同志甚至自愿放弃国内的那份工资。这种革命情操,在当时的隐蔽战线,被视为理所当然”。

  
    1962年深秋时节,我利用前往香港采购制药厂化验仪器的机会,再次返回国内,汇报工作。由于当时国内的经济尚未从困难中复苏,我在香港采购了大量食品带回国内。我的妻子这时刚刚生了第二个孩子,可惜,由于怀孕时营养不良,孩子并不那么健壮。尽管如此,我带回的大量食品,除留一部分家用外,仍有一部分交给了组织,请组织代为分配,以照顾机关内其他有病的同志和家属。

  
    在听取了我的详细汇报后,上级对我的工作表示“非常满意”。我提出:由于金边、西贡两个地方的工作繁多,且我“创建基业”的商业活动也越做越大,因此希望组织上能够批准我的妻子——子辛,随我外派,助我一臂之力。组织上批准了我的这一请求。1962年冬,子辛带着我们的儿子,抵达金边。

  
    随机应变-化敌为友

  
    我和国民党特工交“朋友”

  
    在金边和西贡从事情报搜集的,除了我党派出的谍报人员外,还有数量更多的来自台湾的特工。一天,我正在和做二手汽车生意的萧先生聊天,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常先生,我看你一点也不像是中共派来的特务!”

  
    听了这话,我吓了一跳,但表面上我还是若无其事地说:“依我看,你大概是看那些廉价的特务小说看多了,所以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你怎么会把我和中共特务扯到一起呢?”

  
    萧先生笑着说:“依我看,你当然不像什么特务,倒像是《西厢记》里的张生,很有点风流倜傥呢。上次‘巴黎’西药房的女老板说起你,还说是没见过像你这样潇洒的汽车销售经纪人,要我介绍你和她认识呢!可是,我虽然说你不像中共特务,但周先生一口咬定,说你是中共派来的。他不但告诉我一个人,而且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许多人。”

  
    周先生名叫周球,金边华侨,他的父亲也是金边很有名气的中医。周球比我大几岁,曾和我同在金边的学校读书,算是我的学长。抗战期间,周球返回国内,参加过国民党在江西举办的干部培训班”,后又加入了国民党的青年军,出征缅甸,接受过抗日战火的洗礼,在部队中一度官拜少校。

  
    小时候,我对周球很是崇拜,但抗战胜利之后,我和周球对于许多事情的看法,开始分道扬镰。我十分痛恨国民党的腐败和滥发金圆券,周球则继续积极参加国民党在金边组织的各项活动,1949年之后,周球去了台湾,迎娶了一位国民党官员的女儿,我则1950年返回国内,参加了社会主义建设。

  
    因此,1960年我刚刚返回金边时,就有朋:友告诫我:“你要小心周球,听说他现在是国民党某机关派到金边来的,知道你要返回金边,他对你很有看法呢!”现在,周球终于公开了他对我的“看法”。

  
    好在萧先生完全没有城府,他坦率说:“我看你不像特务,他倒是很像特务呢。”我问为什么,萧先生说,“你看他,从台湾回来十多年了,除了当过一段时间的教员,几乎从未做过其他的事。可是,他虽然不做任何工作,每天却仍然西装笔挺,生活十分惬意。除了在酒楼里请客,就是四处闲逛。口袋里的美钞,比柬币还要多呢!”
萧先生的这番议论,让我对自己的“表现”和“处境”更加警觉起来。我知道,自己在1950年回国之前拥护共产党的公开表态,以及在1960年的突然返回金边,已经引起了我的对手——国民党特工——周球的高度警惕。既然我们今天(1962年)同在金边工作,那么,周球对我的“看法”,就是隐藏在我身上的癌细胞,就可能随时发展成为致命的绝症。我必须想办法扭转被动局面!

  
    这里也有个背景要交待:60年代的金边,国民党的情报人员是比较公开和张狂的,他们公然叫嚣“反攻大陆”,但是我——中国大陆派出的特工人员,却绝对不敢公开去呼喊“解放台湾”。因此,在我和周球的斗争中,周的优势是:经费充足,在富裕的华侨群体中,敢于半公开地开展活动。

  
    不过,我虽然只能隐蔽地开展工作,但因为我在暗处,也就比较容易隐蔽自己。当然,那时候的我,也已经不缺“经费”了——我已经大致“创业成功”,积攒起了许多工作经费。经过反复思考,我决定“主动出击”首先争来取接近周球。

  
    经了解,我得知周球特别喜欢读武侠小说,为了接近他,我也开始大量借阅武侠小说,井常常站在租书店的武侠小说专柜前面,等待周球主动“上钩”来找我。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天,我正站在书店里专心致志地阅读台湾作家柳残阳的武侠小说,忽然感觉有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回头一看:正是周球。

  
    我们从武侠小说,说到儿时在一起玩的情况,越聊越热乎,最后还是周球憋不住了,他抛出了一个调查我的关键问题:“听同学们说,你在国内混得不错,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我知道,这才是周球找我的“正题”。

  
    “如果我对你说,我妈妈年纪大了,所以我就回来你一定不会相信,对吗?”我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感觉我不信?”周球听了我的回答感觉很意外。

  
    “咳,我的那种说法,只是用来应付关系一般的朋友。这些人才不管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我的这个回答,不经意间,把周球归入了和我“关系不一般”的人群。

  
    很快,我就和周球有了第二次见面。这一次,我们聊天的话题更加广泛,当然,对周球来说,他念念不忘的仍然息“你为什么要从国内返回金边?”我呢,继续采取迂回战术,我说到了我们都认识的同学朱国明,朱曾是我们金边学校的篮球队长,回国后,1953年,朱成了“三反分子”,1957年,朱又成了“右派”;此后又被打成“流氓”……我总结说,“朱国明回国之后,倒霉透了,每次运动,他都有份,儿乎成了‘运功健将’了!”

  
    随后,周球又主动打听我们的校友刘标——我的这位同学,也很倒霉,回国之后,多次被怀疑为“特务”。更具倒霉的是,每次来了运动,他都会主动承认所有的莫须有罪名,结果搞到最后,他似乎变成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特务了……

  
    我用幽默调侃的讲述了这些满怀热情、回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同学的悲惨下场,惟独没有“涉及”我自己返回金边的理由。不过,透过我在讲述时的语气和表情,周球大概已经推论出:这家伙在国内,肯定也四处碰壁,所以才不得已又跑回来。

  
    经过几次谈话,虽然不能打消周球对我的怀疑。我发砚,谈话之后,周球经常突然光顾我家,而且从不事先约定,总是突然敲门进来。不仅如此,我的邻居也告诉我,他们好几次看见周球站在我的大门口,既不敲门进来,也不转身离去……我知道,周球仍然对我充满怀疑。

  
    为了做好防范,我首先在家养了一条机警的德国猎狗,只要诈人靠近我的大门口,这条猎狗不会狂吠,却总是立即跑到大门旁边,等待“访客”进来。与此同时,我也在耐心等待机会,准备和周球一起做一单生意。

  
    因为找从侧面打听了,周球领取的台湾津贴,数额确实不少,但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金边,那么他的生活应该是很惬意的,可是他的岳父去世后,因为家产的分配,他妻子和台湾的兄弟们闹得不愉快。特别是他的太太、儿女搬到金边之后,他的生活支出,已经渐渐不够宽裕了。

  
    恰在此时,有人卖给我一批法国进口的瓷砖,价格十分低廉。我全数吃进这批瓷砖后,立即找到周球,请他设法找人转手把这批货物高价卖出去。周球早就知道我做生意很有经验,现在又恰好缺钱,因此非常乐意和我合作。这是周球第一次做生意,他四处寻找买家,果然把这批瓷砖卖出了一个好价钱,赚到了一大笔钱。

  
    我把利润的大部分全都给了周球,同时在金边的朋友圈子里,到处赞扬说周球的门路广,这笔生意,多亏了他卖得价钱高,所以才能赚大钱。这些背后赞扬他的话,自然传进他的耳朵,周球听了,怎么能够不感谢我呢!
能够最终成为周球的“朋友”,还得益于我的忍耐力。原来,周球有个毛病,他参加过抗战,接受过国民党军队和特务组织的双重培训,而且口才也是雄辩滔滔,因此,他在和金边华侨的接触中,常常表现出狂妄自大,高人一等的气势。这种狂妄性格,华侨的中土层人物哪个肯买他的账?惟独我——金边的“华商新星” 常修文——愿意耐心倾听他的高谈阔论,从不和他争论、抬杠。

  
    经过两三年的交往,周球对我的怀疑,终于慢慢消退。

  
    1963年5月,西哈努克亲王下令搜捕国民党在柬埔寨的特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并不从事暗杀行动的国民党高级特工——周球,也遇到了麻烦。

  
    1天晚上,周球忽然敲开了我家房门。原来,柬埔寨的军警已经开始上门找他的麻烦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周球决定尽快离开柬埔寨。此时的周球,早没有往日的张狂,他语无伦次地告诉我:自己决定离开,但家中除了妻子,还有一儿三女,倘若一并撤离,势必很难脱身,因此决定独自一人离开,可是他,走了之后,又害怕柬埔寨的军警到他家坐搜查,趁机抢夺财物,凶此他决定把自已的责重物品和美钞现金,全部委托我来保管,一旦他的妻子儿女缺钱了,再到我家分批领取。

  
    我当即决定:帮助这位国民党特工保管财物,同时决定“好人做到底”,顺手给他写了一封信函,以方便他在偷越边境时可以找我的一位朋友帮忙。

  
    后来返回国内,我把自已做的这件事,如实向组织汇报了。上级再次肯定了我的做法,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从那件事之后,周球在西贡、金边的许多国民党朋友,也都慢慢成了我的“朋友”。

  
    组织要求-设立电台

  
    我和妻子学习无线电

  
    长话短说,我在金边、西贡、越柬边界上的工作,一切正常。我的生意越做越大,积累的资金越来越多,组织上交待的所有任务,我都能按时完成。

  
    1966年,我和子辛再次经香港返回国内,汇报工作并分析南越战争的未来走势。没想到,组织上突然通知我们:根据我们夫妻工作表现,决定交给我们一项全新的任务:由我们担任电台的报务员,并在南越筹备建立我党的秘密电台。

  
    读者肯定清楚:身在敌区的谍报人员,即使偶然暴露身份或者被发现,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都可以坚决否认自己的身份,但是,如果你随身携带了无线电台,那么一旦被人发现,你的身份也就立即被确认了。因此我知道,携带电台出境,无疑是一件万分危险的新任务。

  
   
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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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
zhu-junhe 发表于 2010-11-27 11:42:05 | 阅读全部
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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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glandy 发表于 2010-12-15 21:36:07 | 阅读全部
共党一向对外慷慨,对内苛刻。难为那一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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