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旅游系列之三吃在金边

金边旅游系列之三

傅金球

生活在欧洲，就拿法国来说吧，普罗大众打工者的每月薪酬在1千两百欧元左右，有专长的比如当大厨师或公司主管之类薪酬会更高，但那毕竟是少数。而民生的四大首要：衣食住行，住与食为先。住房在西欧是经济支出最高的一项，有钱买房子的是少数人，这且不谈。绝大多数人租房子住，一个十几到二十几平方米的住房单位，月租起码要五、六百欧元以上，三房以上更是以千欧元计。单身打工的每个月薪水几乎一半以上缴了房租，一个家庭必须夫妻共同工作收入才撑得上去。其次是食，在法国，只要有一份工作，伙食可以吃得很好，平均人月均膳食在150欧元左右，但这不包括外出到餐馆去用膳享受。中国人大多在超市和露天市场买菜肉回家炒餸做饭，有几个人频频上馆子的？在小菜馆光一碗面条就要6欧元，甭提去吃高级的大餐了。

然而拿欧元到亚洲国家去花，尤其像到柬埔寨这样的小国，一切吃喝玩乐的消费，绝对太胜算！

我的回柬之旅，第一个目的是与大姐、三弟俩家庭亲人团聚，第二个目的是趁机大开食欲之门，暗地乐着要吃遍金边美食，至于去名胜景点游玩，属于第三次要。

金边——我来也！我来吃也！好吃就在后头也！

就从小吃谈起：金边最普遍的小吃就是粿条汤食。这是用白米碾成粉末加水再加工制作出来的扁长食条，与面条是兄弟食品。在法国，大家都知道金边粿条，不过我们金边人讲潮州话叫“金边”为“金塔”，“金边粿条”于是也叫“金塔粿”。金边市区360行业什么店铺都有，然而最多的就是小、中、大食肆，大街小巷星罗棋布，各种米粉汤面都有，就是“金塔粿”最多，平均一碗是5000柬元【合1,25美元，还不到1欧元】。一坐上桌叫碗粿条，服务生一定问要“猪肉粿”还是“牛肉粿”？因为汤料和配肉都不同。在点了粿条之后，侍者会拿来一杯热水把所有筷子汤匙消过毒，还有热茶供应，全部免费。因为金边永远处于炎热状况，每间食馆墙上都设置安装数只活动电风扇，客人一坐下风扇马上开动，凉风习习，给来客消暑散热。也就客似云来。

到步的第二天一早，侄女惠钰就请我和家人到干隆街的“总统大酒店”去吃粿条，这是专门做外国客生意的，楼上是旅店，楼下是餐厅，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十来个男女侍者都穿制服，本地有钱人也来光顾，一碗粿条比普通店贵一倍，一律以美元结帐。令我惊异的是竟然有人在餐厅内吸着香烟，原来是特别通融外来旅游客。到了晚上，甥女琦涵又载我和全家人到某个娱乐城去，所谓“娱乐城”，类似法国每个区的的Centre Commercial，即商场或商业中心，金边市区有好多间娱乐城。里边是火树银花，几层楼的商铺灯火通明，物品琳琅满目，全以美元为单位计算，也可以折合成柬元付账，另一层楼是电子游戏厅。逛够玩够了，就到最高一层吃火锅自助餐，哇塞！服务人员和厨房人员起码有30个以上，各种各样的一碟碟小菜从输送带上传递经过每张餐桌，任君选取，还有多样甜品。我是相机永不离身，拍下多个镜头回家后输入电脑，在相片旁注明“在金边吃日本餐”，发送给各国的亲友。法国的李涛老师回复故意幽默地写：“在错误的地方吃错误的食物”。我也幽默地回复道“您这是瞎子摸象以偏概全，我们什么餐都要试吃一遍，不能因为吃一顿日本餐就断章取义。难道说在外国吃亚洲米饭那也叫在错误的地方吃错误的食物不成？呵呵”。

每天傍晚，我会带上放了学的甥孙凯立，走到两条街外的随街小吃摊，一摊摊的不同小吃沿着人行道摆开去，我最喜欢叫半公斤的新鲜血蚌和鸭仔蛋，再佐以一中瓶高棉药材土酒，肆意痛快过瘾。友人曾经劝告别乱吃金边路边小摊，会拉肚子，我整整到处吃了一个月，什么事儿也没有，可见金边的食摊还是蛮卫生的。

后来亲人们分别以摩托或汽车载我到处去兜，随处可见各种各式的食店，最让我食指大动的是港式的广东点心小吃和各类海鲜馆。

谈到吃，香港、台湾、新加波，从媒介上看到这些地区的美食太多了。还有中国内地各省各地，太多太多非常特色可口的美味食物，亚洲和东南亚的美食是如此的缤纷多彩。反观法国，法国菜是世界出了名的，然而法国真正的名菜又太贵，一般人吃不起。最普遍的就是牛排鲑鱼等等，法国的打工阶级天天吃来吃去的就是那几样都吃腻了，就改为去吃既好吃又经济的中餐，中餐馆所以能够在欧洲各国扎根让亚洲人安身立命大概就是这个原因。然而天可怜见，欧洲的绝大多数中餐馆和外卖店，来来去去就是炒面、炸小春卷、洋葱牛肉等等十来样老死不变的菜式，更加糟糕的是，太多的正式的或非法的大陆移民拥进欧洲，大多数人在餐馆混一个短时期，就掌起勺当起厨师来。当然是为了生活，然而如此勉强上阵，非科班出身炒出来的味道那是不能苟同，中国菜的声誉在欧洲每况愈下，就连华人本身都坦白说做中国菜是在“骗红毛人”。总而言之，在西方，我们真的很难有机会吃到又好吃又多样化的亚洲家乡菜，这是我们生活在欧洲国家的不幸。所以，有机会到了亚洲国家，就该好好的大吃个够，既经济又好吃，一返回欧洲就再没机会了，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顺便谈谈水果，柬埔寨位于南半岛上，是物产富饶的农业国家，生产的水果得天独厚，比如芒果、榴莲、椰子、山竹、波罗蜜等等，多不胜举，美不胜收。而今科技发达，加上化学药剂，生产出来的农产品也就更加丰硕。甥女夫婿就是看中这契机而做上肥田料事业，与比利时的厂家签下长期合同订货，甥婿志彬天天在金边广播电台亲自播柬语做宣传广告，事业蒸蒸日上。然而也碰上棘手问题，就是客户上门来交易多数挂账，在农作物没收成之前，没能够把贷款交清，往往拖欠整年之久，如此众多客户一再拖欠，生意资本被套住，周转困难，的确十分的头痛，创业艰辛啊！

正月十五元宵节，甥女琦涵安排于傍晚到婆家去看狮子采青，一家人驾驶自家汽车，一道出发，经过独立碑、皇宫，上了水净华大桥，越过洞里萨河，来到她的夫家。他们做建筑业，算是大户，本区也只有他家和另一大户请得起舞狮来採青讨个吉利。在楼高处挂上个红包，里边当然有钱，锣鼓大作，三个舞师一叠叠的顶上去，舞蹈一番，然后狮子大开口把红包一口吞下，大功告成。还有天神附身的乩童，以神灵身份给善男信女们撒喷吉祥圣水。附近居民都拥来，场面热闹。我这摄影发烧友岂会放过，拍下无数个镜头，令人侧目。

由于到来的亲戚太多，主人无暇分身招待，我们自觉的先行告退到大酒楼去。长长的湄公河沿岸一路间间大餐厅气派地耸立，赶上现代科技发达，金边的旅游餐饮业也搞得有声有色，一间间场地宽阔，装饰华丽风光，音乐震耳欲聋。我们进入其中一家，边吃边欣赏台上幽默的高棉小品表演，叫来烤虾牛排炒面煎鱼等等，七个老少才吃掉35美元。

返回法国的前夕，早已定下告别仪式，所有亲人连侄女的婆家亲家也请上了。在法国的四弟夫妻恰好也于前几天赶来金边度假，锦上添花，由琦涵定下某间酒楼，总数20亲人齐聚一堂。我两张桌子来回穿梭，与每个大小亲人谈笑风生，太开心了！High到极点！叫了十来个菜，一叫再叫，叫到大家都吃饱了，埋单一算，才接近150美元。出了酒楼，哇塞！整条街灯火明亮，百步一个酒楼，而且家家客满，太平盛世夜夜笙歌，柬埔寨真是一个开始腾飞的国家，反观法国号称泱泱大国，经济不景气整个社会死气沉沉，一到夜间像是一座死城。对比东南亚不起眼的小国柬埔寨的兴旺热腾，怎能不令我深深叹息啊！

结束行程返回法国的那天，飞机是下午6点起飞，我一直睡到响午才起身，还有几个小时该如何打发？侄们上班去，甥孙上学去，行李昨晚大姐和三弟媳早已经打点妥当。我独自走出门，一路漫逛，来到卖血蚌摊，就吃最后一次吧，不过吃血蚌必须坐在街边桌子叫上配酒才行，想想就要上飞机了，喝酒不好吧，再想想我来了吃了喝了一个月，什么事儿都没有，喝这最后一次又有何妨？不要过量就好！于是叫来半公斤热烫血蚌和2只鸭子蛋，一小瓶金边补酒，边吃边喝和柬女攤主和她的女儿聊天告别。月来接触多次，感触到柬埔寨人民的安分淳朴善良。不知几时，大姐一路摸上来找到我，告诉我就到时间启程了，于是我挥手告别金边，带走一大片云彩。

回到法国，定下神来，想想去金边的这一道道经历，蓦然回首，才发觉还没吃个够，野生烤肉和海鲜都吃得太少。金边让我念念不忘，来到这里就像在法国家中的感觉一样，舒服自在，与每个亲人相处融洽。去游玩了磅逊海港和吴哥窟，就是邻国越南和泰国还没来得及去观光，我立下心愿明年春节再次回来。

金边，Je reviendrai，我将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