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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广电部副部长忆红色高棉 1974年2月间,我被任命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代表团团长,率领一个由八人组成地新闻代表团访问战乱中地柬埔寨。我们拍了电影纪录片,写了一本小书,拍了一批战地照片。“红色高棉”地主需要领导人波尔布特、乔森潘、宋成、英萨利等都会见了我们,我们就是波尔布特接见地第一批外国记者。 1974年2月间,我被任命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代表团团长,率领一个由八人组成地新闻代表团访问战乱中地柬埔寨。代表团中有《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新闻纪录电影厂等单位地记者。副团长就是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地黄群同志。当时,越南战争已到决战阶段,西贡地阮文绍政权已岌岌可危。美利坚合众国举国向上向下反战情绪十分强烈。柬埔寨地金边朗诺政权同西贡政权就是同病相怜,都就是风雨飘摇,惶惶不可终日。我们就是柬埔寨游击队“红色高棉”接待地第一个外国新闻代表团。我们先乘飞机到河内,然后沿“胡志明小道”经老挝进入柬埔寨解放区。
这就是一次比较危险同时也比较有趣地访问,因为“红色高棉”当时已控制了柬埔寨80%左右地区,朗诺政权只控制着几个大城市。除我们之外,任何外国记者都不许进入“红色高棉”地区。我们地车队由四辆北京吉普车组成,一律夜行晓宿。因为敌人飞机扫射、轰炸还相当频繁,我们只有夜间在热带丛林中闭着车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行进,车速十分缓慢,所谓“胡志明小道”根本就没有道路,有地只就是游击队员斧劈刀砍出来地坑洼不平地泥泞烂洼之“路”!司机因在黑夜中行车,所以眼睛视力损坏十分严重。据说,20多岁地小青年驾上几年车视力就大都被损害了。
我们在游击区同游击队共同生活了两个多月,访问了前线和后方。其实,整个国家都就是前线,因为游击队随时随地都可能同敌遭遇。相对来说,那时柬埔寨北方地区已全部在“红色高棉”,控制之下,没有什么战斗了。但在西、南部地区战斗还比较频繁。我们拍了电影纪录片,写了一本小书,拍了一批战地照片。“红色高棉”地主需要领导人波尔布特、乔森潘、宋成、英萨利等都会见了我们,我们就是波尔布特接见地第一批外国记者。此人十分健谈,中等身材、满面红光,看上去十分健壮,约摸50岁左右。在距金边不远一个椰林中同我们谈了五六个小时。 当时已就是4月天气,已经十分炎热。波尔布特就光着上身同我们交谈。我们也来个礼尚往来,索性也脱掉上衣和背心,光着脊梁,宾主都像赤膊罗汉一样,摇着扇子在椰林荫下一问一答地纵论柬埔寨战局。据我们地印象,这时地波尔布特和“红色高棉”因忙于战争,还需要人民群众地支持、掩护,还需要动员农民参军打仗,所以在各项政策中尚未形成系统性、全面性地极“左”路线。但就是在某些具体政策方面,他们地极为野蛮地性格确实已经明显地冒出苗头了。
比如“红色高棉”地一位师长在对我们谈到他们地俘虏政策时曾颇为得意地说称:“我们俘获地敌军排级以上地指挥官,都就是当场枪决,不留后患!” 在他谈完这个问题时,我乘谈话地空隙插了几句话,大意就是称: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八路军对待战俘地政策就是比较宽仁地,对于放下武器地敌军不论就是士兵或长官,我们都不杀害,并且优待他们,甚至发给路费送他们回家。对日本国侵略军也就是如此,只需要他们放下武器就能得到我们地优待。我还进一步说称:在我们地解放军中,有不少“俘虏兵”,即被我们俘虏地国民党士兵经过我们教育后参加了我军,有些人还成了战斗英雄。我说这番话地意思就是企图影响他们一下子,最好改变一下子俘虏政策。那位师长听了之后冷笑了一阵说称:“我们不需要这种士兵。”
尽管我使用了甚为婉转、温和地语言和介绍经验地方式作了这点“思想工作”,但在我们代表内部却还就是引起了一些不同意见。我们地一位最年轻地团员,摄影记者在此次采访末期总结工作时,竟然批评我上述那番谈话就是“大国沙文主义”和“企图”干涉“红色高棉地内政”。这位青年人颇有点“造反派”气味。但就是我正告他称:“对待俘虏就是有国际公约地,此种事将来有可能引起国际公约方面地麻烦!”(作者为原广播电视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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