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红高营地采访手记4：收发报声滴滴响

在民柬国民军1003营地，有一所收发报训练班，在一间没有墙壁的草棚中央，摆放着一个用竹条钉做的长桌，18个年轻的战士正在练习无线电收发报训练。他们的年龄在13岁到15岁之间，大概是为了欢迎我们，他们特意穿着崭新的军装，头戴新军帽，脚上穿的是用旧汽车轮胎做的简易凉鞋。一个战士发报，其他人则抄收电报。虽然我们在旁边与切春低声交谈，却没有一个战士分神，依然精力集中低头抄报。
   草棚的北边有一块玉米地，长得还不错。一条狗摇着尾巴从外面进来，在桌子下面走来走去。长桌东头，支着一块黑板，南面的3条长凳因为地势高低不平，被固定在地面上。

   学员一般需要3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工作，但也有些人要学习半年才能上手。这些学员都是从东北部地区跟随部队来到这里的，有100人，但是他们没有文化，不会写字，所以为他们开设了柬文、数学，和认法文字母的课程。在来这里的途中，中间还与越军遭遇。几百公里的路整整走了一个月。

   切春的助手NGUN特别向我们介绍了一个孩子，他是原柬埔寨民族解放战线政府驻中国大使笃坎墩的孩子，现在在国民军总参谋部做电报员。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被上级发现。孩子个子不高，只有16岁。开始的时候他是在作战部队工作，后来总参想找一个会画画的人，有人推荐说他会，就从下面的部队调到了总参做宣传工作。一天切春问他在哪学的绘画，他回答说是在北京。问他的父母是谁，这才知道他是大使的儿子。

   总参还有几个小孩子学习越南语和泰语，准备将来做对外联络工作。但是切春说孩子不想学越南话，他们恨越南人。

   目前切春负责的暹粒-6号公路战场上，国民军共有67部电台，其中莫特的980师配属了20多部，下发到营级单位。
20120220